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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地回想,好一阵,他才从这样的坏心情中恢复一些,主要是考虑到他们可能会马上出来,这么绷着,局面不好收拾,他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

    回想起,以前在三人一起之后回到房里两人继续缠绵的时候的确开玩笑地和她调侃着说起,真是有点可惜了,你还有资源可以利用的,舍弃了真是浪费。

    记得是有说过,不过想不起来当时说那个的时候贺兰是什么表情,头隐隐地疼。

    有一点可以肯定,起码说的时候,她的反应绝对没有以前剧烈了。

    这说明?他们早就他觉得头疼忽地加重了很多,又涨又疼里面,也不轻松。

    贺兰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池子里发呆,样子显得寂寞、孤单,她忙着清洁自己,没往里面去,直接进了淋浴房,把水温调的很凉,冰冰得刺激的皮肤直起鸡皮疙瘩,大脑瞬间发闷。

    和刚和亮开始时的意乱情迷时不同,其实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中途,她的脑海里也突然跳出一个念头。

    虽然这已不是第一次,可是上次毕竟是易文不在场的时候发生的,此刻却不同,易文近在咫尺,如果这也算是男女欢爱的一种方式,那么应该是易文最有权利享用的,可是后来随着奇异的快感涌过身体传向四周,她就迷失了顾不上细想了

    冲洗着心里很后悔,或者有些生气自己以前的愚昧,既然这是一种方式,实践证明这应该也算是一种方式,自己为什么对易文封闭那么久,一直到现在,反过来说如果以前早就被易文得到了,那今天的尴尬和易文的愤怒绝对不会发生,或者起码没这么严重。

    冲好了出来,她裹紧了身体走到池边,挤出一个笑脸。

    “发生么呆呢?在泡下去皮都要泡皱了!”他同样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脸。

    “是我过分了,难怪他生气。”

    “当然过分了。”她强装笑脸开玩笑。

    “主人没用过的东西,被强盗抢了,能不生气?”

    “你们从来没有过?”亮吃惊地,他还以为第一次的时候贺兰的表现纯粹是矜持所致。

    天,此时的亮真有些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简直整个人要滑落池底去了,惊的无力支撑整个身体。

    “你”她低低地惊叫一声,伸手想去拉他,人没拉到,自己却差点落进池子,弄湿大半浴衣下摆。

    “起来吧啊,难道要躲在这里一辈子不成?”她轻声地。

    “擦一下出去吧,已经好多了,不会那么小气的。”她安慰着其实自己的愧疚之心中也毫无把握,但只能这么劝他上来。

    她看着他擦身体,这具强健的身体,给自己带来许多快乐的男人。如果彼此的缘分从今截止,给自己留下的也足够回味一辈子了,想的有点悲沧,她眼睛有点湿润,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干后背。

    他犹豫了一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准备出去。

    “等等。”她说着拖住了他。

    她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心里想着如果易文心里转不过来,那么这应该是两人的最后一次拥抱了

    他抱紧她,时间不长,两三秒时间,然后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很轻,似乎很圣洁,贺兰心里凉飕飕的。

    他出去了。

    剩下贺兰一个,这时候她自己倒反而没有勇气出去了。

    外面会怎么样?

    她心如鼠挠,心神不定,看到洗脸盆放着易文的烟,她竟然心慌意乱地抽出根烟笨手笨脚地点上,貌似熟练地抽了一大口,竟然像模像样,看来电影、电视里第一次抽烟就狂咳的情形都是臆想,她脑子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个。

    没有想象的那么尴尬,亮出去了,易文笑了笑,往里面挪了挪,但是亮好像没有理解,说了句。

    “我烧点开水。”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过了会,那边弄好了,走回来。

    “挺没劲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太过分了”没看到他说话时的表情,不过在易文听起来觉到了份量,臭小子已经不容易了,从小起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坐起来,吸了口气。

    “说什么呢?烟呢?放哪了?”

    “烟,我没带烟,哦你的?”亮在外间搜寻了,没找到。

    “哦,可能落浴室里了。”

    “说什么呢?娘们似的。”易文说。

    “真的”他说。

    “得、得。别说了,给去拿烟去,肯定丢里面了。”他进了浴室,看到里面的情形,愣住了。

    贺兰竟然叼着烟腾云驾雾。

    他心疼的不行,可是又无可奈何,也不好说什么,在她肩膀捏了一下。

    “要烟呢。”她咧着脸,夹着烟吸了一口。

    “好看不?”要不是今天这样的情况,看到是贺兰做出这样的轻佻样子,亮肯定会以为她神经不正常了,可是此时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看你别呛着了,还有火机。”她把另一手捏着的打火机给他,他出去了,她把剩下的烟掐了,也随着跟出去。

    贺兰出去了,忽然感觉眼睛湿漉漉起来,毫无征兆地,她赶忙仰脸径直穿过里屋走到外面,在电视机旁磨蹭了好一阵,等舒服一点感觉正常了才回到里面。

    里面两个人也傻傻地叼着烟看电视,她走进去盘腿坐下,找到易文旁边的遥控器,把电视机给关了。

    “我也要。”她伸手问易文要烟。

    “你神经了?”易文说。

    “谁神经?我刚都抽了一根了。”她说。

    易文有点诧异,任她从手里拿过烟,假模假样地点上,这次却被呛了一个难受,咳了半天,俩男人看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逞什么能啊。”易文埋怨道。

    她泪涌出来了,在眼眶打转

    易文手足有些无措,眼泪对女人很正常,但是对贺兰却是比较珍贵的,在易文印象中,她仅仅是在儿子小时候打针一个护士技术不过关在儿子额头扎了7、8、10几针还把不准脉的时候淌过眼泪。

    他想去拉她的手,被她甩脱了,站起,走出里屋。

    易文突然感觉很滑稽。

    “好好的,就因为那事,弄得快鸡飞狗跳了”回来的时候,贺兰手里竟然多了好几听易拉罐——啤酒!

    她主动那这东西过来绝对是开天辟地。

    放在里屋的门框边,她又转回去,寻找开关,这样的心情不适合这样的的灯火通明,忽然想起这间屋子的灯光是可笑的声控开关,开始觉得好玩,此时讨厌的不行,懒得去找,更不会在这时候可笑地为了把灯光调暗些而制造出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回到里屋,把门关了,里面立刻变得朦胧,与外面绝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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