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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点头:“大叔您说还有许许多多奇怪的人,那就必然是了。只是大叔您是否知道,我的父亲母亲后来去哪里了?“
乌恩其说:“你的父亲养好了伤病之后,就带着你娘和你几个叔叔离开了我师父那里,那之后我也没再见过他们,只是当时却总有些江湖传闻传来。你的父亲和几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专与大元朝廷过不去,五个人一点点在江湖上有了响亮的字号,大家都叫他们‘崖山五侠’,单在广州崖山那一带行侠仗义。再后来就是从我们蒙古人当中传来的消息,崖山五侠,在崖山下面死在一个千户手里。后来消息却又变了,原来崖山下面死去的五个人是你的父亲母亲和三位叔叔,而崖山五侠里面最小的一个黑衣判官段北亭却并不在这五个人之中。”
一腔仇恨从心底油然而生,夏方追问:“大叔您是否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父亲母亲和几位叔叔?”
乌恩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夏方,摇了摇头:“这个我倒没听说,你的五叔有对你说过这件事情吗?”
夏方撇了撇嘴说:“我的五叔想必是知道的,只是这么多年来,每每提到这件事情,他都闭口不语,只是告诉我,等你到了十八岁再说。”
乌恩其点了点头说:“嗯,那便听你五叔的吧。”
乌恩其躲过夏方的目光,走到彩力甘身便,把了把彩力甘的脉,脉象虽弱,但是都是筋骨皮肉之伤,正如夏方所说,幸亏络腮胡学艺不精,不然普通人吃了这几招,现在已经魂归九泉了。
乌恩其并不是仅仅为彩力甘把脉而躲过夏方的眼神,只是他心中有事,但却不能让夏方知道。
乌恩其心知肚明,“一双鸳鸯剑,缺一不成舞”的鸳鸯双剑柳半秋夫妇,疾手司会蒋存墨,铁狮子林不怕,神腿胡万里,都是死在千户:游龙护体气体拓跋骄的手上。只是段北亭并没有告诉夏方,想来是怕夏方年少冲动,武功不深却又一心急着为父母报仇。乌恩其的想法与段北亭一致,靠夏方现在的武功,决计是不可能与游龙护体气体拓跋骄一决高下的,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诺敏抹了抹眼泪问:“乌恩其啊,为什么这些事情我却全然不知。”
乌恩其笑着说:“都是些不打紧的事情,说与不说又如何呢,我回到草原之后没多久,我们就成亲了。对我而言,这件事情才重要。”
诺敏害羞地笑起来。
夏方说:“大叔您如果继续留在你的师父身边,想必将来也可以成为一代神医了吧,就不再是这片草原上平平凡凡的厨子了。”
乌恩其说:“生死富贵,转眼浮云,没什么可追求的。我师父也正是因为这起死回生之术,常常苦恼。”
夏方不解:“大叔为何这样讲,这起死回生的高超艺术,进可救人,退可接济百姓,这不是大大的好事一桩吗?”
乌恩其笑着说:“只是天底下什么样的人都会生病,什么样的人都会受伤,什么样的人都会有死去的定数,今天他来求你,明日别人来拜你,一样米养百样人,连你自己都无法判断,救的人到底该不该就,放弃了的人到底该不该放弃。若救了一个坏人,天下就多了一件恶事,若救了一个好人,天下就多了一件好事,难就难在,你无法判断好坏。”
夏方点点头连连称是:“大叔您说的虽然深奥,但我倒能懂得大叔两三分。“
乌恩其笑着说:“怎地我说什么你都相信?“
夏方憨憨笑着:“我也不知道。小时候,我手里的肉统统都给了我弟弟吃去。大叔您萍水相逢就把肉给我吃,而他们来吃时候,你却宁可倒掉都不分给他们。我只觉得大叔是好人。“
乌恩其笑着说:“哈哈哈哈,一块肉就觉得我是好人了?你这孩子,看着机灵,原来也是个糊涂样子。“
夏方也哈哈笑起来。
乌恩其接着说:“既然如此,你就在我这里留上几天,我把肉给你吃个够。“
夏方摇摇头说:“大叔,我却不敢久留,我是来寻找我的弟弟的。”
乌恩其点点头,这才想起来:“那你从哪里来?“
夏方说:“从临安来。“
乌恩其诧异:“一路走来?“
夏方挠挠头说:“正是。“
乌恩其不解:“你为何确信,一路向北就可以找到你的弟弟呢?“
夏方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凭只觉走来的,不过来的路上,我总能听说一件事。“
乌恩其问:“什么事?“
夏方低声说:“大叔您知道长白雪林这个地方吗?“
乌恩其一怔:“你是说,你的弟弟被人抓到长白雪林去了?“
夏方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去看看。“
乌恩其略有所思,思忖了一会儿说:“不妥。“
夏方问:“为何?“
乌恩其道:“一是长白雪林到底在哪,很少有人知道,再就是如果长白雪林真的存在的话,那那个被称作极寒的魔鬼之林的地方,却是个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方。“
夏方正色道:“大叔,我管不了这许多,如果我的弟弟真的在那里的话,我必须去救他。“
乌恩其见夏方去意已决,却也不再阻拦,就对诺敏说:“诺敏啊,把我们家里的羊皮都拿出来吧,给夏方缝制一套皮袄皮靴。“
乌恩其看了看夏方,一拍脑袋:“光顾着说话,你看看你蓬头垢面的,快跟我去湖边洗刷一下,你这个样子,像个小乞丐。“
诺敏赶紧搜罗出来几张羊皮,穿针引线缝制起来。
夏方拍了拍自己蓬乱的头发,笑着跟乌恩其走出蒙古包。
乌恩其吩咐其木格,一柱香之后,再为彩力甘喂下一碗药水。
其木格点点头,紧紧握着彩力甘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看着彩力甘虚弱的样子,眼里不禁又流出泪来。
夏方和乌恩其走出蒙古包。蒙古包里就只剩下缝制着皮袄的诺敏和照应着彩力甘的其木格。
蒙古包里烛火摇曳,一片温暖祥和。
湖泊离蒙古包大约有六七里地,夏方跟在乌恩其身后,踩着柔软的草地,时而与草原上悠闲的羊群擦肩而过,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一会儿极目远眺,心下豁然开朗。
湖泊清澈透明,夏方蹲在湖边捧起一捧湖水,无比惬意地洗着脸。
身后乌恩其说:“你在干什么?“
夏方一愣:“大叔,我在洗脸啊,有什么不妥?“
乌恩其说:“谁叫你洗脸了,你看你这一身,刚才还没觉得,现在闻起来一股子酸臭味,知道为何吗?“
夏方闻了闻自己的身上,问:“为何现在才有臭味?“
乌恩其说:“这湖泊是长生天之镜,所有脏兮兮的东西,到了这里就都无处遁形,这是长生天之镜在嫌弃你这个脏娃娃。“
夏方笑起来:“那大叔您要我洗哪里?“
乌恩其笑着说:“洗哪里?“
乌恩其边说边打量起夏方,一会儿指着夏方头发说:“洗这里“,一会儿指着夏方双脚说:”这里也要洗“,一会儿又指着夏方裸露的胸口:”这里也得洗“。
夏方笑着说:“大叔,像您这样说,我就该把全身都洗了。“
乌恩其问:“懂水性吗?“
夏方得意地说:“当然,我弟弟小的时候,我经常潜到村旁的河里抓鱼给他吃,那河鱼鲜美的很,我弟弟最喜欢吃了。。。“
夏方还没说完,乌恩其淡淡地说了声:“哦。“
说完,乌恩其大笑着推了夏方一把,夏方踩在湖边摇摇晃晃站不稳,一会儿弯向岸边,一会儿弯向湖里,就这么摇曳了几下,乌恩其笑着在夏方胸前轻轻一点,夏方噗通一声,仰面朝天掉进湖里。
乌恩其坐在岸边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是不提醒,我还想不起来,脏成你这个样子,不洗个澡,是决计洗不干净了。“
夏方顺势在湖里游了几下,脚下踩着水,头露出水面:“大叔,想不到你也是个淘气的坏大叔。“
乌恩其依旧笑着说:“好好洗吧,洗干净跟我回去吃肉。“说完得意地枕着双手,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上慢慢浮动的云彩。
偶尔“噗噗“传来几声夏方清洗身子的声音。
乌恩其得意地想:“诺敏好多年没有再像今天这样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了,今天的自己,好像重回到了新婚之夜,自己在诺敏面前盟誓的时候。“乌恩其越想越是开心,今天真是让人幸福的日子,如果不是怕在夏方这个晚辈面前失态,他真想现在跳起来,跪在草地上,向长生天长长地磕几个头。乌恩其心想:”可爱的女儿,终于没有让自己失望,在最后的一刻,坚决地选择了爱情,这件事真的是让人更加幸福了。“
乌恩其难掩心中的喜悦,今天这一切,都要好好感谢夏方,想到这,他坐了起来,看着水中的夏方。
蓬乱的头发变得柔顺多了,湿哒哒贴在头上,脸上的泥渍也已经清洗干净。
乌恩其心中赞叹:“真是个英俊的少年啊,简直与自己多年前见到的柳半秋一模一样。瞳孔深邃迷人,鼻梁高挺,笑起来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肌肉匀实健硕。“
乌恩其笑着说:“果然,洗了干净之后,果然漂亮多了。“
夏方水里头笑着说:“哪有大叔您这样夸人的,漂亮这个词,不都是用来夸奖女孩子的吗?“
乌恩其笑着说:“管他呢,知道是夸奖就好。“
夏方接着说:“大叔您现在看我,是不是干净多了?“
乌恩其说:“不错不错,这下长生天之镜就不会再嫌弃你了。上来把衣服拧干,我们回去吃肉。“
夏方一听到吃肉,口水都流了出来,泥鳅一样在水里又钻了几下,上来把衣服脱掉拧了拧又穿上,美滋滋地跟着乌恩其沿着原路返回。
离家门不到二里地,发现自己蒙古包外面围了好多人。
乌恩其心想:“不好!“,加快几步飞奔。
夏方也有种不详的预感,紧紧跟上。
连点头:“大叔您说还有许许多多奇怪的人,那就必然是了。只是大叔您是否知道,我的父亲母亲后来去哪里了?“
乌恩其说:“你的父亲养好了伤病之后,就带着你娘和你几个叔叔离开了我师父那里,那之后我也没再见过他们,只是当时却总有些江湖传闻传来。你的父亲和几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专与大元朝廷过不去,五个人一点点在江湖上有了响亮的字号,大家都叫他们‘崖山五侠’,单在广州崖山那一带行侠仗义。再后来就是从我们蒙古人当中传来的消息,崖山五侠,在崖山下面死在一个千户手里。后来消息却又变了,原来崖山下面死去的五个人是你的父亲母亲和三位叔叔,而崖山五侠里面最小的一个黑衣判官段北亭却并不在这五个人之中。”
一腔仇恨从心底油然而生,夏方追问:“大叔您是否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父亲母亲和几位叔叔?”
乌恩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夏方,摇了摇头:“这个我倒没听说,你的五叔有对你说过这件事情吗?”
夏方撇了撇嘴说:“我的五叔想必是知道的,只是这么多年来,每每提到这件事情,他都闭口不语,只是告诉我,等你到了十八岁再说。”
乌恩其点了点头说:“嗯,那便听你五叔的吧。”
乌恩其躲过夏方的目光,走到彩力甘身便,把了把彩力甘的脉,脉象虽弱,但是都是筋骨皮肉之伤,正如夏方所说,幸亏络腮胡学艺不精,不然普通人吃了这几招,现在已经魂归九泉了。
乌恩其并不是仅仅为彩力甘把脉而躲过夏方的眼神,只是他心中有事,但却不能让夏方知道。
乌恩其心知肚明,“一双鸳鸯剑,缺一不成舞”的鸳鸯双剑柳半秋夫妇,疾手司会蒋存墨,铁狮子林不怕,神腿胡万里,都是死在千户:游龙护体气体拓跋骄的手上。只是段北亭并没有告诉夏方,想来是怕夏方年少冲动,武功不深却又一心急着为父母报仇。乌恩其的想法与段北亭一致,靠夏方现在的武功,决计是不可能与游龙护体气体拓跋骄一决高下的,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诺敏抹了抹眼泪问:“乌恩其啊,为什么这些事情我却全然不知。”
乌恩其笑着说:“都是些不打紧的事情,说与不说又如何呢,我回到草原之后没多久,我们就成亲了。对我而言,这件事情才重要。”
诺敏害羞地笑起来。
夏方说:“大叔您如果继续留在你的师父身边,想必将来也可以成为一代神医了吧,就不再是这片草原上平平凡凡的厨子了。”
乌恩其说:“生死富贵,转眼浮云,没什么可追求的。我师父也正是因为这起死回生之术,常常苦恼。”
夏方不解:“大叔为何这样讲,这起死回生的高超艺术,进可救人,退可接济百姓,这不是大大的好事一桩吗?”
乌恩其笑着说:“只是天底下什么样的人都会生病,什么样的人都会受伤,什么样的人都会有死去的定数,今天他来求你,明日别人来拜你,一样米养百样人,连你自己都无法判断,救的人到底该不该就,放弃了的人到底该不该放弃。若救了一个坏人,天下就多了一件恶事,若救了一个好人,天下就多了一件好事,难就难在,你无法判断好坏。”
夏方点点头连连称是:“大叔您说的虽然深奥,但我倒能懂得大叔两三分。“
乌恩其笑着说:“怎地我说什么你都相信?“
夏方憨憨笑着:“我也不知道。小时候,我手里的肉统统都给了我弟弟吃去。大叔您萍水相逢就把肉给我吃,而他们来吃时候,你却宁可倒掉都不分给他们。我只觉得大叔是好人。“
乌恩其笑着说:“哈哈哈哈,一块肉就觉得我是好人了?你这孩子,看着机灵,原来也是个糊涂样子。“
夏方也哈哈笑起来。
乌恩其接着说:“既然如此,你就在我这里留上几天,我把肉给你吃个够。“
夏方摇摇头说:“大叔,我却不敢久留,我是来寻找我的弟弟的。”
乌恩其点点头,这才想起来:“那你从哪里来?“
夏方说:“从临安来。“
乌恩其诧异:“一路走来?“
夏方挠挠头说:“正是。“
乌恩其不解:“你为何确信,一路向北就可以找到你的弟弟呢?“
夏方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凭只觉走来的,不过来的路上,我总能听说一件事。“
乌恩其问:“什么事?“
夏方低声说:“大叔您知道长白雪林这个地方吗?“
乌恩其一怔:“你是说,你的弟弟被人抓到长白雪林去了?“
夏方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去看看。“
乌恩其略有所思,思忖了一会儿说:“不妥。“
夏方问:“为何?“
乌恩其道:“一是长白雪林到底在哪,很少有人知道,再就是如果长白雪林真的存在的话,那那个被称作极寒的魔鬼之林的地方,却是个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方。“
夏方正色道:“大叔,我管不了这许多,如果我的弟弟真的在那里的话,我必须去救他。“
乌恩其见夏方去意已决,却也不再阻拦,就对诺敏说:“诺敏啊,把我们家里的羊皮都拿出来吧,给夏方缝制一套皮袄皮靴。“
乌恩其看了看夏方,一拍脑袋:“光顾着说话,你看看你蓬头垢面的,快跟我去湖边洗刷一下,你这个样子,像个小乞丐。“
诺敏赶紧搜罗出来几张羊皮,穿针引线缝制起来。
夏方拍了拍自己蓬乱的头发,笑着跟乌恩其走出蒙古包。
乌恩其吩咐其木格,一柱香之后,再为彩力甘喂下一碗药水。
其木格点点头,紧紧握着彩力甘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看着彩力甘虚弱的样子,眼里不禁又流出泪来。
夏方和乌恩其走出蒙古包。蒙古包里就只剩下缝制着皮袄的诺敏和照应着彩力甘的其木格。
蒙古包里烛火摇曳,一片温暖祥和。
湖泊离蒙古包大约有六七里地,夏方跟在乌恩其身后,踩着柔软的草地,时而与草原上悠闲的羊群擦肩而过,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一会儿极目远眺,心下豁然开朗。
湖泊清澈透明,夏方蹲在湖边捧起一捧湖水,无比惬意地洗着脸。
身后乌恩其说:“你在干什么?“
夏方一愣:“大叔,我在洗脸啊,有什么不妥?“
乌恩其说:“谁叫你洗脸了,你看你这一身,刚才还没觉得,现在闻起来一股子酸臭味,知道为何吗?“
夏方闻了闻自己的身上,问:“为何现在才有臭味?“
乌恩其说:“这湖泊是长生天之镜,所有脏兮兮的东西,到了这里就都无处遁形,这是长生天之镜在嫌弃你这个脏娃娃。“
夏方笑起来:“那大叔您要我洗哪里?“
乌恩其笑着说:“洗哪里?“
乌恩其边说边打量起夏方,一会儿指着夏方头发说:“洗这里“,一会儿指着夏方双脚说:”这里也要洗“,一会儿又指着夏方裸露的胸口:”这里也得洗“。
夏方笑着说:“大叔,像您这样说,我就该把全身都洗了。“
乌恩其问:“懂水性吗?“
夏方得意地说:“当然,我弟弟小的时候,我经常潜到村旁的河里抓鱼给他吃,那河鱼鲜美的很,我弟弟最喜欢吃了。。。“
夏方还没说完,乌恩其淡淡地说了声:“哦。“
说完,乌恩其大笑着推了夏方一把,夏方踩在湖边摇摇晃晃站不稳,一会儿弯向岸边,一会儿弯向湖里,就这么摇曳了几下,乌恩其笑着在夏方胸前轻轻一点,夏方噗通一声,仰面朝天掉进湖里。
乌恩其坐在岸边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是不提醒,我还想不起来,脏成你这个样子,不洗个澡,是决计洗不干净了。“
夏方顺势在湖里游了几下,脚下踩着水,头露出水面:“大叔,想不到你也是个淘气的坏大叔。“
乌恩其依旧笑着说:“好好洗吧,洗干净跟我回去吃肉。“说完得意地枕着双手,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上慢慢浮动的云彩。
偶尔“噗噗“传来几声夏方清洗身子的声音。
乌恩其得意地想:“诺敏好多年没有再像今天这样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了,今天的自己,好像重回到了新婚之夜,自己在诺敏面前盟誓的时候。“乌恩其越想越是开心,今天真是让人幸福的日子,如果不是怕在夏方这个晚辈面前失态,他真想现在跳起来,跪在草地上,向长生天长长地磕几个头。乌恩其心想:”可爱的女儿,终于没有让自己失望,在最后的一刻,坚决地选择了爱情,这件事真的是让人更加幸福了。“
乌恩其难掩心中的喜悦,今天这一切,都要好好感谢夏方,想到这,他坐了起来,看着水中的夏方。
蓬乱的头发变得柔顺多了,湿哒哒贴在头上,脸上的泥渍也已经清洗干净。
乌恩其心中赞叹:“真是个英俊的少年啊,简直与自己多年前见到的柳半秋一模一样。瞳孔深邃迷人,鼻梁高挺,笑起来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肌肉匀实健硕。“
乌恩其笑着说:“果然,洗了干净之后,果然漂亮多了。“
夏方水里头笑着说:“哪有大叔您这样夸人的,漂亮这个词,不都是用来夸奖女孩子的吗?“
乌恩其笑着说:“管他呢,知道是夸奖就好。“
夏方接着说:“大叔您现在看我,是不是干净多了?“
乌恩其说:“不错不错,这下长生天之镜就不会再嫌弃你了。上来把衣服拧干,我们回去吃肉。“
夏方一听到吃肉,口水都流了出来,泥鳅一样在水里又钻了几下,上来把衣服脱掉拧了拧又穿上,美滋滋地跟着乌恩其沿着原路返回。
离家门不到二里地,发现自己蒙古包外面围了好多人。
乌恩其心想:“不好!“,加快几步飞奔。
夏方也有种不详的预感,紧紧跟上。